伊甸水煮纸
一个画画很俗的人
*精彩葬右人
 

《【庆成】ふたつの唇(三)》

嗯、下午交了稿子,我活过来了。花了一晚上赶在11月的尾巴更一篇卧底。

这个文争取明年西给生日之前更完吧x最近脑回路有点清奇,文里逻辑哪里不对请无视(不)

最后强行增手了一下x

ふたつの唇长篇还是放一下前章链接吧。

 

 

 

 

(三)

 

听着门铃被按下的方式应该不是自己熟人,当然也不会有熟人这么大半夜的来找自己,就是丸山或者增田也不可能。

门铃声越来越急躁甚至还带上了粗暴的拍门声。

 

究竟是谁?

 

加藤用手肘支起身,穿上家居拖鞋走向玄关——



#

难得有一天没有在自己的酒吧的内房间里过夜,也难得有一天没有喝得那么醉,醉到第二天起来头疼欲裂的程度。上一次过这样的晚上是什么时候呢?小山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变化的样子,标志性的地标建筑发出于周围建筑格格不入的亮光,那光太过于刺眼,是并不适合自己的明亮。

就在小山还沉浸在黑暗和光亮之间交互的橙灰,桌上的手机的振动拉回了小山的意识。

屏幕上显示的是昨天才刚保存的加藤的姓名,加藤应该没有理由这个时间打给他电话,带着点疑惑又多半的期待,小山划下了接听键。

“シゲ?”

 

而另一头迟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细碎的脚步声,那些鞋跟踢到地板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响声。

 

“……シゲ?”小山又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确认无误的同时心里渐渐地泛起一点很陌生的感觉。

被什么揪着心口,难以呼吸的感觉。

喝下的酒带来的醉意一点也不剩,小山猛地站起来也不管站起时的晕眩,重新穿上鞋带上随身的枪摔门而出。

 

小山想起自己8岁时放学时街边被一群熊孩子欺负的一只瘦弱的小猫,胆子不能算很大的小山冲开了熊孩子组成的围墙,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猫,大吼了一句“你们再欺负它我就要叫我的爸爸来教训你们了!”,熊孩子们当然不以为然,又觉得扫兴便一哄而散。小山抱着伤痕累累的小猫一个劲地跑回了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猫开始能健康地活动,可谁又知道几年后父亲的身边亲信叛乱,对着自己开了一枪的时候,那只猫会扑过来挡在自己的面前。

文文弱弱地蜷缩在肮脏的水泥地上的白色的一团,颤抖着,发出痛苦的声音,背上鲜血的印迹像在水中化开的墨水一般,一点点浸湿纯白到刺眼的毛,像一朵缓缓盛开的红玫瑰,那些玫瑰从它的身上蔓延开来,长在它身边的荒芜之地上,鲜红的,不缓不急地伸展着自己的殷红花瓣。小山抱起眼前那轻飘飘的生物,还是温热的。它最后用那琥珀色漂亮的猫眼看了一眼小山,看起来很幸福地死掉了。

小山一直觉得是自己抢走了它的生命。

 

他觉得自己直觉很准,也不算是直觉,大概也是认了命——

越是珍视的东西,越会以残忍的方式在他的眼前毁掉。

 

小山眉头一紧,猛地踩下油门。

 

靠着定位找到加藤的公寓后,抬头便看见那间到了现在还没有关了灯的窗口。

大概就是那间了,小山想着,推开楼底的玻璃移门冲了进去。

 

电梯还停留在二十余楼,焦急地按了几遍上行的按钮,屏幕上的显示也不会加快,小山侧身推开一旁的楼梯槅门,两阶并做一阶地跑上加藤所在的楼层。

 


#

加藤被绑在自家客厅的椅子上,嘴上被贴了宽胶布,他刚才挣扎的时候似乎按倒了手机的什么按键,算了这也不重要。自诩为精英的脑袋飞快地思考着该如何拿到餐桌上的手枪,又或者有什么方法能解开这些勒的自己生疼的绳子。

“新来的,”眼前的人也很眼熟,早上就对他抱有敌意的家伙,“你以为你一来就这么受老大重视是因为你的实力吗?”

“你只不过是长得好看而已!别太狂妄了!老大的左膀右臂只有我一个而已!”说着他的脸因为愤怒极度扭曲,伸手拿起餐桌上的手枪,拔掉保险金属片相互擦这边冰冷的声响——

 

“至于其他人,都去死就好了。”

 

挣扎并没有什么意义,加藤悲观地想着。

冰冷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那么,现在闭上眼——

 

“喂,你以为你杀了他你还能活下去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让加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视线移向玄关,是小山庆一郎。

“应该说,你觉得你现在做的事,不是在找死吗?”

这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难道是他设下的陷阱?加藤思索着自己似乎并没有告诉他自家地址。

“你以为自己是谁,别把自己当回事儿。”小山快步上前抓住那人握着手枪的手腕,反手将他钳制在地上。

被刘海遮住若隐若现的眼里那些无法掩藏的杀意和如同狼狩猎时一样的眼神,加藤在之前也见识过。

说着小山用空余的另一只手掏出西装内侧的手枪,对着那人的后颈游离了一会儿。

“你说说吧,你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要被杀了吧?

喂别在别人的家里杀人啊?

 

“唔……!”加藤试图让椅子发出点声音让小山能冷静一下。

大概是起了作用,小山往加藤的方向瞥了瞥,眼神里却仍带着不寒而栗的杀气。

像一只正在撕咬猎物满嘴鲜血的狼。

 

“你想说什么?”小山抬手撕掉了贴住的宽胶布,锐利的眼神盯着还在微微喘气的加藤。

“别、别杀他。”

“シゲ你在说什么呢,这可是刚才想杀了你的人呐。”小山嘴角勾起难以阅读的笑。

“不……”白皙的脸上还留着一点点胶布生硬的痕迹,微红了一圈。

 

原来不是演戏试探我吗。

不,小山庆一郎这只狐狸没有理由为了我杀了他的左膀右臂。

那么我也演戏给你看吧。

 

“……我只是说,别在这里开枪。”加藤皱起了眉,“清理起来会很麻烦。”

听罢小山便笑了起来,“シゲ真是可爱呢,你以为我真的会在这里杀了他吗、哈哈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

加藤正想开口,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老大,我们来晚了。”

 

“把他带回去,关在‘那里’。”小山甩开身下那人手里的枪,枪身应势低低地飞了出去又在地板上滑了一段不长的距离。

“是。”接着小山的手下有条不紊地将叛乱者控制着带出了房间。

 

小山绕到椅子后将绳索解开,“シゲ没事吧。”

纤细的手臂被粗糙的绳索束缚地有点时间,留下一条条充血的痕迹,小山握着加藤的手仔细地检查着受伤程度,“我来晚了,对不起。”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吧?”加藤被小山看得有些发毛,就小幅度地甩开了小山的手。

小山依旧没有站起来,低着头对着地板不知在看向哪里,冗长的沉默让加藤觉得有点尴尬,一手揉着手腕,“刚才,谢谢你了。”

“没有你的话,我大概已经死了。”

 

小山依然保持着下蹲的姿势,棕色的刘海将他的脸几乎全部遮住,看不清任何表情,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太过于寂静,加藤甚至能听到一旁墙上的钟表秒针滴滴答答的响声。

“……是我的错。”

“诶?”

“是我的错。”

接着小山像是一个坏掉的带着语音功能的玩具,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

“麻烦再来一杯啤酒——!”手越满脸通红很显然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一只手托腮靠在靠着墙的吧台位置。

“喂、别喝了,”从门口气势汹汹地冲进酒吧直奔那个位置的增田一把把手越拽下高脚椅,“你这个样子简直警界耻辱。”

“你、你你你——你别管我!我才没醉!”手越试图甩开增田的手,但力气的差距实在难以逾越,最终手越还是无可奈何地被增田塞进了副驾驶。

浓烈的酒气充满了狭小的空间,车内的温度比室外要高一些,大概酒精带来的效应终于影响起大脑,手越昏昏沉沉地也不管增田究竟把他带去了哪里。

 

醒来的时候似乎是在增田家客厅的沙发上,手越用胳臂撑着自己起来,甩了甩头试图换取一点清醒。

“醒了吗。”增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沙发后面,面无表情地递来一杯水。

“……嗯。”手越接过还温热的水,喝了一口,“又麻烦たか了。”

“是呢。”增田跨过沙发坐在了手越的旁边。

“我是个很麻烦的青梅竹马吧。”

“是呢。”增田听罢点了点头。

手越侧过头看着身边增田的侧脸,房间内唯一的灯光不能算明亮,逆着光的侧脸留着一圈优美的轮廓。

 

大概你真的觉得我很麻烦。

可我喜欢你啊。

大概从来没有对你袒露过这样的心情,或许在某个地方露馅了,不过你那么笨拙肯定没发现吧。

 

“呐たか,你还记不记得祐子?”

“嗯,怎么了。”

“其实你们会分手,都是我干的哦。”反正你也嫌我麻烦吧。

“我知道啊。”

手越听罢更加气急败坏,“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因为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手越气鼓鼓地拉着他的衣领强迫他的视线对着自己,赌气似的对着增田的唇吻了下去。

“你知道我在想的是这些吗?你当然不——”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一个吻给堵住了,手越一时反应不过来,被增田伺机按回了沙发。

 

“看来我们想的是一样吧?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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