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结束了霸！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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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代课老师。
加藤少年抬头看着黑板上历史人物的名字，想念起平时该站在讲台上的那个身影。
据说他得了很重的感冒，所以请了好几天的假。这几天的历史课一直都是临班的老师过来帮忙授课。少年在空白的纸张上记着笔记，心思却飘忽忽地想到了好几天没见到的人身上。
回过神来时纸张已经写上了那个人的名字，少年皱着眉快速地用水笔把那行足以让他羞耻几天的字迹涂抹地一点也看不清。
“暴雨啊。”加藤少年换上了室外用的制服鞋，站在教学楼的大门前撑开了水蓝色的伞。
伞布接触雨滴的一瞬间，雨滴胡乱拍打在伞布上沉闷的声音就充释了少年的鼓膜。落地溅起的水花渐渐濡湿了裤腿，走动时偶尔沾到皮肤有些黏腻的触感，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感受。
少年握着手机盯着屏幕，思索着要不要写一封邮件给缺席了很多天的男人，热爱文学的少年却始终编不出满意的词句去问候。“会不会打扰他休息”“是不是有些越界”更多的纠结又从脑海里蹦出。
可担心的心情始终挥之不去，最终在电车上少年纠结下还是发了问候的邮件。
只是到了深夜这封邮件仍然没有回信。
少年沉重地合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闭上眼整理心情。
话说之前突然的下雨没有带伞在街上碰到他，被他带回家里躲过雨。
少年整个人缩进了柔软的被子，乞求保护一样屈身进入了梦乡。
那之后的一天他也病假缺席。
少年心神不定地待到放学，在校门口迟疑了很久，最终鼓起勇气走向了记忆中那个男人的住所。
今天也是暴雨。

风吹得少年的前发凌乱不堪，手中的伞伞骨被吹得摇摇晃晃，少年微皱着眉撑着手臂努力支撑雨伞遮挡着雨，但吹斜的细密雨滴还是打湿了部分白色校服上衣。
这是小山戴着口罩打开门之后看到的情景。
“那个……我……”
“加藤くん？”变得沙哑的嗓子也难掩惊讶，“先进来吧？外面雨很大。”
“……打扰了。”少年收起伞，小心翼翼地踏进玄关，像是进入什么神圣的地方一样。
“加藤くん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就是之前在街上碰到老师，我没有带伞，老师带我来的这里。”少年微湿的头发并在一起，水滴沿着脸庞滑落，好看的眼睛因此看起来湿漉漉的，“因为来过一次，所以记住了。”
“原来如此，”小山去了浴室拿了块干毛巾递给少年，“先擦一擦吧，很容易感冒的。”

比起疑问，一些复杂不可言语的情绪纠缠着小山的心脏，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感冒太久发展出了什么并发症。
但他还是问出了最普通最安全的问题，“加藤くん为什么会来这里？”
“因为、老师你很多天没来学校，昨天的邮件也没有回……”少年双手握着毛巾不知放在哪里合适，“……我有点担心。”
小山惊讶地从整理客厅背对的姿势转过身看着少年，后者则是低着头也难掩发红的耳根。
长久的沉默后，少年听到面前的人带着笑意说了句：“……谢谢你。”
“昨天的邮件我看到了，只是当时忙着给自己做晚饭，最后忘了回你，抱歉。”
“不、完全没关系！老师您身体不舒服我还过来打扰我才不好意思！我只是很担心——”少年连忙红着脸摇头，对于自己的道歉受宠若惊地瞪大了眼，青涩可爱得像只被淋湿的猫，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

少年正在向自己的冒失做道歉的时候，发觉自己被一个更温热的体温包裹住了。说是温热更不如说是发烫。
所有的语言全部僵在了口中，对方却把自己抱得很紧，少年最终也小心地收紧了双臂回应了对方。

小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眼前年下自己许多的少年竟产生了超出怜爱的感觉。他放弃了思考把一切归结为感冒头脑发热的原因。收紧的臂弯里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抖，单薄微凉的身躯是青少年独有的触感，这让小山突然间清醒了一些。
放开手时，看到少年澄澈的眼仁里的惊讶和欣喜流光溢彩，堪比世上一切美丽的宝石。

将少年送到玄关时，他依然低着头，脸上的红晕依然没有消失。
“其实，我大概喜欢上老师了。”
听到这句话小山反而没那么惊讶。他再清楚不过了，少年对他的感情。
可是当珍贵的宝石放在不应该得到的人手里，就破坏了那份美好。
“那个啊……加藤くん、せんせい已经30了哦，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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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怎么都看起来不健全吧~”
回忆与现实重叠是在学期结束老师们的饭局里。同年级的老师们扎堆聊起学校里教职工们的传闻八卦解压，小山沉默下来喝了口已经消了泡沫的啤酒。
视线看向坐在斜对面的加藤，那个来自己家紧张得发抖的男孩现在也成了在讲台前毫不怯场立派的老师，不禁感叹起岁月来。今年自己就是around40的人群了。
对于加藤，还有个约定来着。

“等你长大了。”
小山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说的。

还记得那年加藤毕业，学校门口的樱花开得格外的好。薄粉衬得少年更清秀了些，小山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少年转头看到自己，便朝着自己奔过来，乌黑的头发上还沾着落下的花瓣。
少年没有多说别的，“……再见，小山せんせい。”
小山伸手替他摘去头上的花瓣，“嗯，再见。大学，也要加油哦。”
后来迟迟没有听到对方的消息，到自己换了工作的学校，久到后来他都要觉得当时的心动真的只是一时间的头脑发热。

可他偏偏出现了。
阵雨刚停下的下午，一身藏蓝色的西装，比学生时期要沉着很多的语气。小山从教案里抬头的时候，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也许他早就忘了当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小山思考再三选择了逃避。
最为轻松又最为煎熬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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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煎熬真的是煎熬的。
因为对方好像根本没有忘记他的样子，还顺着当初自己内心挣扎后决定逃避的假装陌生人发言，在办公室里配合着自己。真要说的话，这种扭曲的性格以前可是没有的。
但也还是很可爱就是了。
选择了逃避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准确地说是不知道该怎么鼓起勇气说个清楚了。
而那个对着自己耍坏心眼的人还在办公室里有意无意地提醒着自己。
小山将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他实在是酒量很差很容易醉，但是酒精仍然是他解压的一种方式。

教学楼的楼顶，秋日正午的太阳还算和煦，冰过的罐装绿茶的味道和秋天落叶的独特气味混在一起，少年坐在椅子上，微微皱着眉眯着眼，“我也想成为せんせい一样的老师。”
“加藤くん这么怕生，没问题吗，”小山咬了一口自带的面包，“讲台可是很可怕的哦。”
“但是せんせい这么天然都可以讲得那么好，我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有很认真地在工作啊，别小看我。”
“有没有人对せんせい说你偏心？”
“老师对所有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的哦。”
“诶——骗人，”加藤故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又突然沉默下来，“我果然，还是喜欢老师。”
小山捏着绿茶罐子的手势稍稍紧了些，看向少年的时候，少年已经把随身带的书挡在了脸上。
“那等你长大了如果我们还能遇见的话，再和对方说清楚吧。到了那时候不管是怎样的感觉，希望我们都能接受。”
“……せんせい？”


“小山せんせい，小山せんせい！”小山醒来的时候，加藤正伸着手摇着自己的手臂。
“……诶，加藤くん……？”扯着有些干燥的喉咙，小山艰难地睁开眼，“加藤くん……我在哪。”
“喝糊涂了吗……せんせい。”加藤扯着小山的手臂，想把他从位置上拉起来，“其他人都已经回去了，快点起来啦。”

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对于加藤来说还是有点吃力的，再加上这个人根本没好好走路。
“……せんせい能别整个人靠在我身上吗，你很重。”
“抱歉抱歉。”虽然倒了歉，却没有实质性的改变。

在店外吹了会儿风，小山感觉稍稍清醒了些，站在一旁的人还是没能超过他的身高，这样的身高差低头就能看清楚对方喝了酒微红的脸。
加藤扶着小山进了终于等来的计程车，车内的沉默让小山醉酒的脑袋反而渐渐清楚，可能除了靠这次醉酒壮胆的机会就不会再有了，可内心的软弱又在挣扎着要不要再次逃避。
“诶，小山せんせい住在那里啊。”还搬了家啊，加藤心想。
“因为想上班近一点嘛，这次真的麻烦加藤、せんせい了，”小山最终还是选了逃避，“我这个人喝醉了很麻烦吧。”
“是这么说了。”坐在一旁的加藤冷静地回答道。


“那个啊，为什么总是有孩子会喜欢自己老师呢。”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小山吓得一个激灵。
“嗯……小孩子嘛，容易把仰慕当成爱情。”小山又搬出了曾经对少年说过的话。
“虽然总是这么说，但是老师的生涯里究竟有没有过一次真的对自己的学生产生其他的感情呢。”
“嘛，这就不知道了。”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下雨了呢。”小山跟着声音也转头过去，路灯透过来的光印着加藤的侧脸，比起那时候看起来更温润的线条，眼仁里的色彩也让小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家有伞，一会儿加藤せんせい拿去用吧。”
“我说啊，像以前一样叫我加藤くん不就好了。”加藤没有理会对方的关心，岔开了话题说到。
“因为你一直——”小山心虚地想要辩解。
“差不多别再装傻了吧，せんせい。”加藤对着眼前眼神躲躲闪闪又不敢与自己对视的人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表情。
“你其实全都记得吧，从我第一天入职到这个学校。”

“我还是喜欢你，所以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せんせい？”

啊。
那个少年真的长大了。

-fin-

可能会有一篇补足啥的，比如少年给是怎么喜欢上老师的或者是交往后x